乙巳 • 三月十一 《东归至衢城十五里头》

这是一首带有强烈愤世忧民情感的诗作,表达了诗人对个人不得志、时局动荡、朝廷腐败的痛心疾首,也寄托了拯救苍生的志向。以下对全诗逐节解析其内容与思想情感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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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节(从“征衣犯火云”到“遵程行数跛”)
> “征衣犯火云,来自长安道。浃背汗淋漓,遵程行数跛。”
诗人描述了自己长途跋涉的辛苦劳顿。“征衣犯火云”意指在炎热气候下旅途颠沛,穿着征衣(客衣或公务所需的衣着),行于长安道路上。“浃背汗淋漓”形象地写出了旅途之苦,汗水浸透衣背,可见路途奔波艰难。“遵程行数跛”,遵循规定的路程,一路艰难连跛足都难免,凸显诗人的身体疲惫,布景低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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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(从“险阻已备尝”到“颜色差强好”)
> “险阻已备尝,习气觉如扫。京华纨裤儿,颜色差强好。”
“险阻已备尝”述说诗人在行旅中经历了许多艰难险阻,老百姓的疾苦、个人的困顿他都体验过。“习气觉如扫”,经历了世事之后,原本的习气(世俗习惯)似乎被磨炼干净,表现了诗人对历经沧桑后的一种心性澄明和通脱。“京华纨裤儿,颜色差强好”,诗人对京城豪门子弟的讽刺,“纨裤”意指骄奢浮华的贵族子弟,他们不谙世事,外表倒是显得年轻有朝气,却实际上碌碌无为,自私自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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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节(从“玉斝酌玻瓈”到“荣枯太颠倒”)
> “玉斝酌玻瓈,金盘饤水果。享此竟无端,荣枯太颠倒。”
诗人继续批判奢华生活,与百姓疾苦形成鲜明对比。“玉斝酌玻瓈”写豪门贵族使用美玉的酒器饮琼浆玉液,“金盘饤水果”则以金盘盛装稀贵水果,暗示侈靡之风盛行。最后两句“享此竟无端,荣枯太颠倒”表达了诗人的感慨:这些享乐毫无意义,荣枯兴衰在人世间却被颠倒,一群庸碌者枉享荣华富贵,而辛劳贫贱者却困苦无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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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节(从“嗟余数之奇”到“午夜心如捣”)
> “嗟余数之奇,涉世嗟枯槁。青云志未酬,午夜心如捣。”
“嗟余数之奇”表现诗人自叹身世坎坷,不合时宜,无法实现自己的壮志。“涉世嗟枯槁”,长期的奔波与社会的不公让诗人感到身心疲惫、干枯消耗。“青云志未酬”抒发了宦海沉浮中的志向未能实现的无奈——青云之志,即对仕途事业和造福人民的理想仍然无法实现。“午夜心如捣”尤见其愁绪难解,夜深人静的时候内心的痛苦如捣衣杵般反复捶打,深深折磨着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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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节(从“浪蹈软红尘”到“持杯浇磊砢”)
> “浪蹈软红尘,有怀白云老。决策赋归欤,受此大轗轲。倚杖立沉吟,持杯浇磊砢。”
“浪蹈软红尘”即流连于世俗繁华的都市生活中,不得不应对人情世故、红尘纷扰,内心却渴望隐退,怀念隐士那般淡泊山林的生活(白云老),表明诗人在红尘入世与超脱隐退之间的挣扎。“决策赋归欤”表现了诗人内心考虑是否归隐田园的抉择。“受此大轗轲”以“轗轲”象征仕途多舛的不幸。诗人“倚杖立沉吟”,徘徊犹豫不决,举杯浇愁解忧,但满腹愤慨与忧愁依然无处排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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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节(从“生平忠愤心”到“日夕忧江左”)
> “生平忠愤心,皎皎通穹昊。一身不足忧,世途深可悼。”
诗人坦陈自己的忠愤之心是纯洁无暇的,他的志气堂堂正正,抒发了对穹昊(上天)的无愧之情——自己问心无愧。“一身不足忧”表明诗人个人苦乐并不放在心上,“世途深可悼”,他真正忧虑的是天下世道的不堪,此处升华到对社会动荡、民生疾苦的一种深切关怀。
> “往岁淮甸间,边吏困科琐。金鼓声涨天,沟壑填肝脑。”
诗人回忆往年战事频繁之时,淮河一带边境的官吏忙于应付苛捐杂税(科琐)之事,而无暇处理民生危机。“金鼓声涨天”是战事激烈的写照,而“沟壑填肝脑”则是战争惨象,百姓的尸体填满战乱的沟壑,展现了凄惨的社会现实。
> “一旦计之穷,首谋伏天讨。眈眈欲无厌,百计需金宝。”
政治权谋耗费民财,“眈眈欲无厌”写出了权贵与贪官对金银财宝贪得无厌的模样。表面上打着“天讨”的旗号征战,却行剥削之实,这揭露了统治者的腐败无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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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节(从“今者驰使车”到“好为苍生祷”)
> “今者驰使车,囊橐费赍裹。乳臭坐庙堂,苟免及身祸。”
“今者驰使车”写当下使节频繁奔波,各地都被繁杂的文书和苛政所困扰。“囊橐费赍裹”形容朝廷繁重的税务和各地负担无法承受。“乳臭坐庙堂”尤为讽刺,意思是朝中的执政者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人,他们只知贪生怕死,对百姓死活漠不关心。
> “谁知鸿雁鸣,朝夕不相保。旱蝗莫为灾,四望无青草。”
诗人以鸿雁鸣叫隐喻内心的不安,叹时局动荡让百姓朝夕难保,相较于政治和统治者的剥削,旱灾蝗灾反倒显得不足为害,大地已然荒芜,“四望无青草”更是一片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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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节(从“我辈独何心”到“脱之于水火”)
> “我辈独何心,日夕忧江左。岂不欲救之,势力顾未可。”
诗人自问:为何他与同辈之人还忧心忧世?却感到无力去拯救百姓,述尽志行未达的无奈。“江左”借指困境或天下。
> “敬持一瓣香,好为苍生祷。何日鞭五龙,泽之以霖潦。”
诗人寄托希望,通过“持一瓣香”为苍生祈愿祷告。“五龙”指的是祈雨仪式中的神灵,期许上天降雨,滋润世间。
> “手提四方人,脱之于水火。”
最后进一步抒怀自己的心志:希望有一天力挽狂澜,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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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评 这首诗充满了对时局的深切忧虑。诗人历经个人的艰辛、仕途的波折,以及战争的破坏和社会的腐败,从批判豪奢到揭露官场不堪,再到表达天下忧患与自身壮志的结合,充分体现了忧国忧民的情怀和无奈,同时也表现了诗人强烈的家国担当与拯救百姓的理想。
下面请看各个AI对这首诗的理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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